云彤一大早就出门了,她约了许淑娴在景园见面,与许淑娴商量以后要怎么改造景园。

她准备在景园也安排一座藏书楼,到时候网罗各种藏书把它填得满满当当,她大小也是个藏书家了!

名字她都想好了,就叫彤藏楼,而她的书坊名则叫彤载堂。

彤字既取她自己名字中的彤字,也取彤管之意。古时女史所用之笔常被刷成朱红色,所以叫做“彤管”,后来也用来代指女子文墨诸事。

往后在外头遇到同行或者同好,大伙便该喊她一声彤载堂主人了。

许淑娴听了纪云彤的打算后说道:“直接用你的名字会不会不太好?”

比起旗帜鲜明地亮出自己的想法,许淑娴更擅长曲折迂回地达成目的,所以对于纪云彤这个决定还是有些担忧。

纪云彤道:“我听闻从前读书人考上功名都要去雁塔题诗,每到一处驿馆或客店也要看看有没有空白的墙供他们题诗写字,他们可一点都不觉得用自己的名字不好,只恨不能把自己的名字满天下传扬。我只是用个彤字,有什么不可以的?”

这也是纪云彤选来选去选了这两个名字的原因,男子的名字可以到处传扬,怎么到了女子就要藏着掖着。

许淑娴对上纪云彤熠熠发亮的眼睛后便把所有顾虑压了下去。

是啊,她们凭什么要藏着掖着呢?

许淑娴笑道:“若是真有人要说三道四,还能说这两个名字取自《诗经》。”

《诗经》里有首《彤弓》,前两段的起始句便是“彤弓弨兮,受言藏之,我有嘉宾,中心贶之”“彤弓弨兮,受言载之,我有嘉宾,中心喜之”,彤藏与彤载显然是从这里取出来的。

这就是纪云彤如今喜欢和许淑娴往来的原因,许多事她不必说得太透许淑娴都能懂,比和顾元奉说话轻松多了。

纪云彤兴致盎然地对许淑娴说道:“你字写得好,要不你来帮我题匾额吧。”

许淑娴道:“我的字恐怕还拿不出手……”

纪云彤道:“哪里拿不出手,比我强多了。大不了等你以后觉得自己字更精进了,再给我题一面新的匾额。”

纪云彤笑盈盈地和许淑娴展望未来,说是等她日后成了书法大家,她便把这些匾额都摆出来搞个展览,叫别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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